特倫蘇的日與夜

👨‍🎓 读多少书和学多少习

有两种读书:一种是职业的读书,一种是嗜好的读书。大多数人的阅读,属于后者。 – 鲁迅

图书馆,似乎已经成为自习室,一批人在为考试而做着准备,另一批人在为考什么试而准备。

第一次踏入阅览室的我,并没有体验到读书的快乐。杂志和画报没有让我提起兴趣,而冗长的文字更是让一个大字不识的小童感到崩溃。而每周一节的阅读课中的作者似乎想表达的「标准」理解似乎没有一个脚弓停球的「标准」动作来的酣畅淋漓,当然,更比不上观察显微镜下的洋葱表皮的「标准」实验流程来的顺其自然。小小年纪的我,被种下了一颗读书是为了什么的种子,而这颗种子被考试直接掐死了。似乎,读书就是学习。而学习是为了什么的种子,却在考试的庇护下,暗暗生根。无所畏惧的我,趁着课间的十分钟奔向操场,追求着压哨进入班级时老师无能狂怒的眼神;拿起工具箱将体型小于我的电子设备拆个细碎,追求着复原后依旧可以使用的欣喜;紧紧的握着一支刚刚削好的铅笔暗暗用力的将笔尖折断,换来一个削笔的天马行空;偷偷的折下一根树枝,感受着棍花在耳边带来的风声凌厉,却在下一刻变成父母「藤条焖猪肉」的趁手兵器。

小小孩的日子总是过的很慢,慢到玩了一整天也还能在 2100 前睡觉;小小孩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,快到玩了一小会就到了 2100。

字懂得越来越多,检讨篇幅也就越来越长。语文课上品鉴《鬼吹灯》让我迎来了人生的第一篇长文的写作机会:一篇 3000 字的检讨。名为检讨,实为驳斥,让语文老师大抵是放弃了我这样一个无良学生,也让我有了坐在全班最后一排的绝佳阅读位。犹记得,对于《晓风散文集》的模仿是老师最欢喜的文风,但南方朔却才是我的启蒙。也不知现在的老师是否还有这种自信,认为自己的推荐才是学生之所需,而以“露骨”为由抹去了一个男孩对于《蛙》的向往。当时的图书馆,没有了小人书,取而代之的是一些老掉牙,而这些并不能让学生毕业和升学,也自然,只有少数人会来翻动。萌动的心变得懵懂,求是的人还得实干,睡着的人才会不做梦。与人一起长大的,还有可怜的分数,它却是有着自己的想法,似乎不太愿意给我一点点鼓励。不过,一个得过且过的人,当然是当混则混,学习之中,也包含着读书不是。

年轻人来到了大人创建的世界,没有带来改变世界的能力,确实拥有者改变世界的欲望。

在一百年前,平板电脑大约是在反转课堂上用的,手机带到学校的确也是被没收的。微信还没有摇一摇和红包转账,而张一鸣还在发微博;iPad 之于我,与泥沙之于我大抵是无异,皆是娱乐之物。每周从桌上摸走零钱罐里的两块钱,体验南周和三连"铁肩担道义,妙手著文章"1。在枯燥的刷题中,章北海的前进 4 和生命意志带来了身心愉悦。曾经的一味批判,似乎也在这时沉寂,倒不是课业压力,而是寻找到可能的答案之前不愿再提及所谓批评。一路到现在,似乎这个答案若隐若现,但又无踪可循。但又如何,我已在寻找的路上感受到了星光闪耀。于是者,所谓读书之于人似乎可以看成一种工具理性,而学习则为所谓价值理性。而奶头乐带来的,是一种“下医治已病”的无能狂怒,热点的推波助澜以至于换的蝇头私利2

爱人,爱具体的人,爱自己,也要爱别人3

“安而不忘思危,存而不忘亡,治而不忘乱”,《周易》说君子应当如是。「居安思危」是我们常常能听到的,似乎现实中似乎不同意我们已经我们已经安身这种说法,这大概的确也是一种居安思危,去寻找追寻更高的收入、追寻更稳定的工作、更好的发展,以换得下一阶段的缓冲期。所谓的「觉醒」,私以为是寻求一种特立独行的感觉,但也只是跟从者罢。在这里我不论证这一点,因为这个不过是我的暴论罢了。但是,无论如何,我们依旧生活在或大或小的社群之中,在爱具体的自己时,爱一爱具体的别人。


  1. 本句原文为“铁肩担道义,辣手著文章”,由李大钊先生将「辣」改为「妙」。有人会认为,这是一种的傲慢与偏见;我个人认为这更是对知识分子、媒体行业的一种鼓励和期望。 ↩︎

  2. 这句话,文法不通,狗屁不是,别看。 ↩︎

  3. 陀思妥耶夫斯基说的,我改了一点。 ↩︎

#杂文 #无业游民 #人类